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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本文分〈上〉、〈中〉、〈下〉三部份

 

   都不知道為什麼住院的人明明是自己,如今卻要跟人搶床。

  「taetae,」「嗯?」「你洗過頭了嗎?」看著金泰亨埋首於枕頭,無限陶醉地鑽啊蹭的,對枕頭清潔有著異常執著的朴智旻,忍不住問道。

  金泰亨覺得自己好無辜,這個問題讓人好受傷喔。

  「Jiminie,如果你曉得我從工作場合回到飯店,記得找食物、記得拿你的眼鏡、記得要躲開記者跟ARMY,千辛萬苦的來到醫院就是為了見上你一面、親眼確定你沒事……如果這些你都知道,絕對不會問我這麼傷感情的問題。」

  「那就是沒洗頭了。」朴智旻咬緊牙根,極其忍耐地說道:「下去。」

  「今天不能也抱著你嗎?」金泰亨把被子拉高,幾乎快蓋過肩膀。

  「不要隨便講出那種讓人誤會的話!」

  「沒人會誤會啊,柾國兒也知道不是嗎?我常常跟Jiminie一起睡呀。」

  「金泰亨,我要滅了你……」這幾個字,硬是從朴智旻齒鏠間鑽出來。

  「今天換我跟泰亨哥一起睡好了。」田柾國表示。

  95z瞬間石化。

  最近兩位哥哥很常因為田柾國說了什麼,一時招架不住而定格。

  田柾國的提議乍聽之下是在幫朴智旻解危,但仔細想那個邏輯也不對!終究還是朴智旻腦子最先運轉:

  「你那張躺椅太小,睡不下兩個人。」

  「所以只好跟泰亨哥一起睡病床了。」田柾國皺著眉說。

  現在是探病的可以睡病床,住院的要睡訪客躺椅的意思嗎?

  經紀人哥為什麼不把這兩隻直接鎖死在飯店房內,而要放他們出來?就算需要有人陪伴守一晚,可以請各自配屬的貼身工作人員;甚至,讓金南俊來也好啊!頂多就是拆掉醫院而已,不至於沒有床睡--朴智旻無言以對。

  幸而這場莫名其妙的搶床之爭在護理師的介入下,立刻平息。護理師光是看到床上躺的非病患本人,口氣已略顯強硬;再搬出院方規定,過夜陪伴病人的家屬只能有一位,所以另一名必須離開。

  金泰亨畢竟是暨金碩珍後 BTS另一個門面擔當,他以生澀的日語、誠懇的語調、動人的眼神,真摯的態度,希望院方可以理解韓國人的情誼:這一間的病人,是他的兄弟、同學、室友、夥伴……而旁邊那位,對,就是有著兔子眼睛的那一位,妳看他年紀小,還只是個高中生,又怎麼忍心讓他在深夜的街頭晃盪?金泰亨最後再三承諾,絕不會為難院方、不會為難護理人員,只希望能好好的、安穩的度過這幾個鐘頭,白天就會離開。

  「I swear」,金泰亨豎起三根手指朝天。

  最後,朴智旻回到病床,田柾國死守躺椅,金泰亨只能屈膝睡在兩人座寬的綠皮沙發上。

  他原先企圖將沙發移動到朴智旻的另一側,田柾國好意提醒如果床的兩邊同時都被他倆佔據,恐怕會防礙護理人員做事,這才徹底死心。

  三個人各守一處,原本是有一搭沒一搭的亂聊,後來泰亨的聲音漸弱,問他話時只剩均勻而略沉的呼吸聲;轉而跟柾國閒話,沒一會兒柾國似乎也入眠,不再出聲。這也難怪,兩位團員全程參與活動,一結束又立刻奔赴醫院,時值夜半,也該睏倦。

  朴智旻下床,輕手輕腳先後幫金泰亨、田柾國蓋穩被子,才又回到床上。

  想著對今日到場參加FM的ARMY們感到無比抱歉、想著日後可以怎麼補救、想著對父母家人感到愧疚,一時輕忽身體狀況竟讓他們擔心到打了數通越洋電話來關切。同時朴智旻也覺得自己好幸福,周圍有這麼多人願意接納他的不完美,仍然關懷著他、愛護著他。所以,明天,一定要更努力的工作!

  「晚安,taetae。晚安,國兒。謝謝,大家。」朴智旻呢喃著。

 

 

 

  一室裡,除了緊急照明指示燈,最亮的莫過於正望著朴智旻背脊、一眨一眨的那雙兔眼。

  兔眼的主人沒辦法看到朴智旻的睡顏,但憑印象也曉得,智旻哥的一隻手肯定墊著側臉,稍稍隔開了枕頭與皮膚的接觸面,雙掌則乖巧的交疊,身體蜷縮像個嬰兒似。

  這睡姿除了習慣,或許也跟朴智旻對味道敏感有關。

  對於不熟悉的食物,在就口之前,朴智旻會像小狗似的東聞西嗅;太濃的香味也會讓他頭暈;非灑點香水不可時,水果基調是底限。至於私服穿搭,這位後來有改善許多,但比起凸顯個人風格,他更在意清潔與否。如果說合宿這幾年朴智旻有什麼不肯妥協的堅持,大概就是枕頭必須是乾淨且無味。

  好幾次田柾國睡在朴智旻的床上,隔日都會發現,枕頭套被扒下來拆洗。如果行程太忙來不及清潔,朴智旻也都會先鋪上乾淨的毛巾應急。照他的邏輯,躺在床上這麼長的時間,臉都貼著枕頭,所以必須保持最低限度的衛生才行,有異味絕對不可以!

  剛才金泰亨沒洗頭卻亂躺的舉動,完全是踩雷。但看在金泰亨來探病的份上,朴智旻難得不為此多話,只是拜託護理師再給他一顆新的枕頭。原先枕著的,丟給睡沙發的金泰亨。

  某層面來說泰亨哥很奇怪,彷彿可以聽見智旻哥的心聲,極其自然又時機巧妙地做出讓智旻哥振奮不已的舉止:有時是一句簡單的話,就能讓智旻哥眼睛笑成直線;有時是一個貼心的動作,智旻哥就會在驚訝與感動中,鎮日笑臉盈盈。明明是最了解智旻哥的人,卻也很有本事瞬間激怒對方。如果是別人做出同樣讓智旻哥不舒服的行為,他頂多苦笑;但換作泰亨哥犯了朴式忌諱,只能迎來被滅口的下場。

  智旻哥似乎很堅持泰亨哥與之互動時,必須達到某種標準--但,那是什麼呢?田柾國試著思考,卻仍無定論。

 

 

 

  起初是沉到不能再沉的低鳴。

  原以為是純氧機機或者哪一個位置的空調發生機械固障。然而聲音漸響,且夾雜聽似掙扎、好似有人惡意將小狗的嘴給束縛住,並恣意毆打,使之發出討饒的悶哼。於是尋聲細聞,方向大概是從沙發那區傳來的。

  一旦意識到那是金泰亨的位置,田柾國立刻驚坐起!

  那是BTS共宿的成員才曉得的隱私,關於金泰亨偶爾無法安穩睡眠的事。

  金泰亨似乎常做惡夢。總是泫然欲泣的呻吟,像在驅趕夢裡的糾纏,偶爾伴隨著拳打腳踢所發出的碰撞聲響,經常驚醒同室臥眠的團員們,並極力要將金泰亨喚醒。可金泰亨睡的很沉,愈是搖動他的身體,愈是會成為夢裡的情節:

  總是在一片嘻鬧聲中,回頭一看,所有的人都不見了,自己竟不知何時走進廢墟。金泰亨成了只看得見黑白的色盲,耳裡聽見自己的喘息,以及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的腳步聲向他逼近。除了自己的鞋底磨擦地面,追逐他的人也正踩著厚重的灰塵,讓石礫與地板產生刮痕式的短促噪音。後來,金泰亨被抓住了!他的雙手像被揪起反摺的翅膀,手掌交疊壓在腰間。頻頻追問身後的人你到底是誰?那人的喉嚨裡吐出陣陣挑動bass 琴弦的單音,蹦蹦蹦蹦蹦蹦蹦蹦蹦……聽久了像在叫喚金泰亨、金泰亨。

  惡夢不醒頻繁地發生在初加入BigHit還是練習生的金泰亨身上。公司為此還請了醫生診療,說是壓力太大造成的睡眠障礙。再追問過去有沒有這樣的經驗?原來兒時也是這樣。先是與父母同住,不久又寄住在祖母那兒;好不容易熟悉環境了,又有變數……如此往復再三,每當重新適應周遭變化時,泰亨便會在惡夢當中,無止盡的被追逐、攫住、追逐、攫住……

  -總之目前的狀況就是先吃藥,然後再觀察一陣子。

  可惜藥效始終有限。

  不知是誰起的頭,或許是金碩珍先開始的。一向重視睡眠的他,實在禁不起吵,於是起身走向通鋪另一側,躺在嚎叫不止的金泰亨身旁,輕輕抱著並溫柔地拍著這位弟弟的背。說也奇怪,金泰亨竟漸漸安靜下來。隔天,換成鄰近的鄭號錫如法炮製,金泰亨也只鬧了一下便停住。又隔天,是田柾國--但田柾國有時睡得太沉,放任金泰亨夢裡鬼吼鬼叫,完全不被吵醒。日後只好又是金碩珍、鄭號錫輪流安撫。

  直到朴智旻也搬進宿舍。

  從此,金碩珍與鄭號錫沒再輪過夜班。更後來,就是出道後過於忙碌的生活,連充裕的睡眠時間都奢侈,累極的身體自然連做夢的氣力也無。

  真的有很長、很長一段時間,夜裡沒再聽見金泰亨的苦吟惡聲。

 

  田柾國雙腳還沒沾地,朴智旻已經衝下病床,蹲在金泰亨身側。taetae,別怕。一隻手臂伸向他的頸椎、取代枕頭而被枕著;另隻手輕撫金泰亨的頭髮、又拍拍他的臉頰。taetae,是我喔。比起剛才下床時連眼鏡都還來不及戴上的火速,朴智旻此刻的動作十分柔緩且溫和。

 

  taetae,別怕,是我喔。

 

  -唔……chimchim?

  -嗯,起來吧,taetae跟我到床上睡。  

 

  金泰亨左手抓著枕頭一角,右手讓朴智旻牽著。

 

  -Jiminie,我剛才又做夢了。

  -不重要了。到床上吧。我抱你。

 

  兩人回到病床上調整位置,朴智旻嫌多顆枕頭佔空間,重新戴上眼鏡後,將枕頭往沙發上扔擲。

 

  「枕頭不各自使用嗎?」安靜多時的田柾國提醒道。

  「啊、國兒也被吵醒了嗎?你泰亨哥已經沒事了。快睡吧。」朴智旻低聲說完,將眼鏡收在邊櫃擺好。

 

  剛躺下,金泰亨便像無尾熊似的四肢纏上。朴智旻要金泰亨別急,先讓開一些些。等朴智旻拉好被子,擺好手,金泰亨就緊摟著再也不放。

 

  -好久沒這樣了。

  -嗯。

  -知道我夢到什麼嗎?我夢到Jiminie了。我夢到Jiminie跌倒了之後,地板突然變成流砂,你一點一點的陷進去,我想拉住你,想叫你快點起身……可是,Jiminie沉下去的速度太快……根本來不及……我好害怕啊……我一點都幫不了你……

  -如果說出來會覺得不開心,就別說了。

  -但我還有一句想說。朴智旻,你沒事了。你沒事,你沒事,你沒事……你沒事,真的太好了。

  -嗯、taetae也沒事了。所以,睡吧。

  -再聊一下吧?

  -睡吧。還有工作呢。

  -嗯?真的不聊嗎?

  -睡吧。

  -聊一下嘛!

  -再吵就殺了你。

 

  智旻哥最後那句話難得壓著聲,毫無妥協的命令句式,終於讓泰亨哥安靜閉上嘴。

  不關田柾國的事,他卻感覺有一把覆盆子塞進嘴裡,嚥不下又吐不得,只能抿緊著唇瓣,讓一點一點如氣球爆破般的酸澀,無聲炸裂他的舌後兩側。

 

  -為什麼就這麼在意智旻哥在泰亨哥面前發脾氣的模樣呢?

 

  忍不住問了自己這句話。下一秒,田柾國恍然大悟。

  朴智旻對金泰亨的態度,明顯就是與任何人不同。他在他面前,既不軟萌、也不是溫柔天使,而是隻張牙舞爪的奶獅,是個可以任意切換情緒,沒有形象管理包袱的普通人。那不只是因為同學室友一類的關係,更是他們之間存在著難以被取代的依賴;這份依賴,讓金泰亨擁有喜怒哀樂情緒的朴智旻;田柾國卻與其他人一樣,只能得到溫柔體貼的智旻哥。

 

   -可是,這又有什麼關係?

   如果能讓智旻哥一直微笑下去,沒有憤怒與哀傷,不也是帶給他幸福嗎

 

  田柾國想了一夜,想到窗外透進的灰藍天光,逐漸亮開並取代病房的黃燈。他反覆唸著想了一晚上直到剛才才做好的決定,並要把這個決定唸成咒語、唸進潛意識裡,才昏沉沉的睡去。

 

  明明眼睛才閤上沒多久,就被乳頭傳來的擰痛感給驚醒。俯視他的人果然還是碩珍哥。

  金碩珍光是看到田柾國睜開眼睛還不夠,半拉半扯的定要看到忙內弟弟坐起身,才肯放過。

  田柾國眨了眨眼,病床上堆了幾個人的背包、提袋。

  剛開門先後走出去的是泰亨哥和南俊哥。

  玧其哥正癱在沙發上,一耳掛著耳機,另一耳顯然在聽號錫哥說話。

  金珍走到沙發前,抱怨著:「玧其這傢伙昨天竟然連我的食物都讓泰亨那小子帶到醫院來了。」

  閔玧其充耳未聞,鄭號錫笑笑的打圓場。

  沙發區的左斜前方是盥洗室,朴智旻從裡面走出來時,正與推開病房門又走回來的金泰亨打照面。

  金泰亨遞給他一盒隱形眼鏡盒。「謝謝」,朴智旻回過頭準備再進入盥洗室,見到田柾國已經起床,便說要讓國兒先梳洗、使用。

  「沒關係。智旻哥還是先把隱形眼鏡戴好,活動起來比較方便。」

  不久,金南俊重新回到病房,向大家交待等一會兒撤退的路線。現在時間進出醫院的人多,不適合搭乘一般電梯。十分鐘後,院方會鎖定一部電梯讓大家分批乘坐,屆時直達地下一樓,先到的人先等一會兒。人員全數到齊後,再步行一小段路到相通的隔壁棟,再轉搭私人電梯到企業專用停車場,那裡會有認識的人接應--路程有些曲折--這表示多少已有風聲已經走漏。

  沒有誰怪誰,但朴智旻面上在笑,表情已十分歉疚。

  田柾國見狀,拉了拉智旻哥的衣袖,指著矮桌上的塑膠盒,前言不接後語的問:「這些草莓可以給我吃嗎?」

  「你不是愛吃覆盆子?」朴智旻抱愧的思緒一下子被打散,「國兒先忍忍,回頭哥再給你買吃的。」

  「哥不用麻煩了。這些我都會吃完。草莓也好,覆盆子也好,只要哥給的,我都吃。」

  這孩子沒說謊。現在不是草莓的產季,那些看似鮮豔欲滴的果實,都是冷藏過以備四季皆能販售的商品,嚐起來總不夠甜美,田柾國一臉倒是吃得很香。

 

 

  

  臨走前,病房內的BTS成員結束了一陣亂七八糟的猜拳大亂鬥,最輸的人,要負責把病床上的提袋、背包一併帶走。金泰亨第一把就贏了其他六位,歡天喜地的步出病房,再來是鄭號錫、田柾國、金碩珍、閔玧其。當金南俊贏了朴智旻時,表情像罰進了十二碼球逆轉勝的足球員,開心的追上剛離開的金碩珍。

  目送成員們的背影,朴智旻無奈的接受臭手的命運,認份的拾起大小不一的行李。

  田柾國走近,一手抓住朴智旻的手腕,另手接過最沉的那幾件。  

  「讓我來吧。哥才剛出院,還是別拿這些重的。」

  「國兒?」朴智旻很驚訝。昨天還覺得是個孩子的人,突然說出了像大人一樣的話,倒是讓人有點反應不及。

  正午的陽光照得隔壁棟建築物的白色外牆一片亮晃晃,反射進了室內,映在田柾國的側臉上打成了柔光,仔細看上唇附近還有點鬍渣。

  田柾國略略低著頭,看著眼前的哥哥。朴智旻曉得他應該有話想講,也不催促。面對田柾國,朴智旻有用不完的耐心。

  「智旻哥,」

  「嗯?」

  「哥,我不會再任性了。也不會再對哥愛理不理。哥照顧我這麼久;如今我快成年,是該換我照顧哥了。」

  朴智旻還是愣了一下,但瞇成一線的雙眼透露著他聽完話語之後的好心情。

  「我們國兒長大了呢。」

  聽見智旻哥這樣說自己,田柾國僅是微笑,雙眼卻十分璀燦明亮。看著智旻哥背過身準備步出病房,他急著想牽住對方,一時鬆手。

  朴智旻聽見東西掉落的聲音,沒來得及轉頭看怎麼回事,後背即感受到一陣有力的衝撞,自己已經被圈在懷抱中。

  田柾國抱住朴智旻。在深呼吸一口氣後,將手臂收得更緊。

  雖不知道田柾國的表情,但朴智旻莞爾於弟弟突如其來的撒嬌,反手揉了揉田柾國的頭髮。

 

 

 

  門廊外等待已久的金泰亨,一旦靠近門框向內看時,正巧見到這一幕--朴智旻的胸前讓另一個人的手給環抱著,宛若自背後長出一雙斂閤著的翅膀。翅膀的主人逆著光源,身形負載著亮彩,那是接近覆盆子色的日光。

 

=〈覆盆子的滋味〉全文完 =

 

20120414 po文於 PTT / BB-Love

 


 

【跋】

新生代優秀的寫手如過之江鯽,相形之下輟筆十年的我,無論年齡、精力與創意,早不如人;既禁不起忽略,也難以承受負評。不過,也因認識了很多有趣的年輕朋友,皆以筆耕為樂,寫作從來不為求利益,而是專心致力於腦洞的開發,這樣活潑且強韌的寫作態度,帶給我巨大的反思:我必須承認自己目前的程度,才曉得如何提升能力-- 如果我仍舊把寫作當成一回事。

這或許只是許多人過目即忘的普通作品,讓我來說卻有著比得獎還要激動的意義:這不僅僅是自己寫的同人文的番外篇,更是再度寫作的路上,從瓶頸、突圍,到前進萬字的轉捩點。

 PTT上的 Wanderlust、Alice;噗浪上的烤橘子、PA -- 雖然我不確定妳們看不看得到這些感謝,但我真的很謝謝妳們-- Wanderlust讓我曉得寫作是快樂的事;Alice使我明白設定好一篇故事想說什麼有多重要;烤橘子與我都曾經迷惘於同人創作,可聰慧如她早一步突破瓶頸,寫出很好的作品;近日最讓我感激與感動的是PA,腦子始終新鮮且從不吝惜分享個人創作觀、以及對寫作的熱情,我從她那裡得到滿滿滿滿的建言,真正享受了一次類似作家的喜悅。

永遠的第一位讀者兼負責diss我的anti粉 ShiEi,如果沒有妳,我應該已經提前衰老,不以為自己還有夢的權利。謝謝妳提醒我,有夢是多麼珍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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